是圈圈不是叉叉

與其說是發文求人看。
不如說只是想給自己的文章一個空間。
寫給自己看的吧大概(笑)
畢竟這裡已經太多大大了啊。
寫不了多完美的文章,只是盡可能的想寫,興趣就是這樣嘛?
留給自己的地方。

【色松】離不開

※自定義的自私空松有

※有一定機率ooc

※只是想寫病病的色松

※沒問題的話以下


「醒了?」

熟悉的低沉嗓音在耳邊響起,空松逐漸回歸的意識強迫他昏沉的頭腦做出睜眼的指令。眼皮沉重得不可思議,腦袋像被重物撞擊過一樣疼痛難耐。他咬著牙,手腳已經被麻繩捆到失去知覺,被綁在冰冷鐵椅上的他完全失去反抗的力氣。

一松跟往常一樣穿著運動褲和拖鞋,手插在口袋裡站在他面前。空氣濕黏的房間裡光線不足,只靠左邊木桌上的蠟燭照亮,能見度很差,漂浮著的灰塵更對情況的判斷毫無幫助。

空松以為看到兄弟他應該要鬆一口氣才對,然而一松的雙眼被死沉的黑暗和兜帽遮住,看不出此刻一松的情緒,腦內殘留的記憶卻尖叫著叫他遠離眼前這個人。

他以為自己的嘴也被封上,卻在受不了汙濁空氣咳了兩聲後,發現這可算是他身上最自由的部位了,儘管喉嚨乾澀,嘴角也因為缺水而破裂。空松試圖發出一些聲音,一些質問。

喉頭滾動,不是因為發聲所需,而是由於被強硬灌下的瓶裝水。毫不顧忌空松的反應速度,逕自完成任務似地倒空一瓶,又一瓶。直到空松的衣襟都被露出的水浸濕,咳著嗽忍受嗆進氣管的水,才停手。

冰冷的水稍稍舒緩喉嚨的乾渴,頭卻更痛了。彷彿被電鑽輾進腦殼的刺痛讓空松提不起力氣組織語言,連思考都差點放棄。一松不知道對現在的情況有什麼想法,除了最開始像是叫他清醒的那句話之外沒再開口。

安靜得可怕。平時他再安靜也有貓咪的叫聲作伴,此刻孤身一人的一松沉默到像要消失,靜靜待在陰暗的牆邊,一不注意便會忽略。也許這才是真正的一松,貓咪只是連結他與世界的樞紐,間接透過這層掩護藏起「一松」。

現在想這些又有什麼用?空松試圖集中發散的思維,剛想打破沉寂的空氣,視線裡一松的身影卻不確定起來。會不會一松只是他的大腦製造的幻覺?角落實際上沒有任何人?

恐慌一瞬間襲上胸口,濃烈的不安嗆得他沒辦法好好發出一個確認的音節。不不不,空松安撫著自己,剛才不是才被水折磨過?一松一定是存在的。只要發個聲喊他一下就好了,對。

他的嗓子被恐懼掐住。萬一真的沒有回應怎麼辦?萬一這個房間裡真的只剩下自己一個人……。

 

一松挑在他情緒的臨界點動了,一步一步走到桌子旁,似乎朝他勾起了嘴角,但極可能是幻覺。微弱的火苗輕輕一吹便熄滅。

「一、一松?」完全的黑暗中,空松屏著呼吸試探地喊著對方的名字。這個房間沒窗戶不說,大抵連門都不留縫隙,一點光都透不進來。

一松又沉默了,像是玩弄他似地,空松就算意識到了也沒辦法,更何況此刻的他根本沒有冷靜的大腦替他分析現況。他只能本能地,因為此刻壓抑的氣氛感到害怕,為了舒緩而將恐懼付諸於字句。

「一松!一松?拜託了,在的話就出個聲……」

「綁架我也沒關係,出來好不好……」

「應該還有別的想做的事吧?我不會反抗的,保證。」

「求你了……」

話語像石沉大海一樣,毫無回應,連一點波瀾都掀不起。

空松咬著舌頭提醒自己現實裡一松一定也在,雖然隨著時間過去,信念開始動搖,腦內的臆想和現實慢慢疊合,他的呼吸被自己造成的緊張感加快,卻依然缺氧一樣大開著口喘氣。

一隻手按上他的左臉頰,伴隨著戲謔的聲音:「怕到都哭了?」

他這才注意到臉上濕潤的感覺,被一松胡亂抹掉,擦過唇瓣時還能嚐到鹹鹹的味道。

「一松。」終於接觸到真實的溫度,空松不自覺放鬆下來,對導致他處於如此境地的人產生微妙的依賴。

輕鬆的錯覺沒有持續多久就被貼上頸部的冰涼打醒。雖然視野所及還是一片黑暗,他卻莫名確定一松手裡拿著的是把刀子。長短銳利程度不重要,頸動脈不用多高級的凶器就能輕易割開。

空松連開口都沒膽子,生怕一個不注意刀鋒便會切入他體內。

一松似乎明白他的處境,體貼地接過開啟對話的責任:「我現在手上拿的是菜刀,特定為了今天買的。」儘管內容一點也不善解人意。「先從哪裡開始呢?」刀子離開脖頸,空松小心地舒了口氣,緊接著大腿根部傳來隱約的刺痛。

跟腦子比起來可以算是微不足道,但一松接下來的話讓空松後背一涼:「把腿砍掉的話,你是不是就不會離開了?」

他努力鎮定下來,盡可能忽略此刻完全動彈不得任人宰割的狀態,試圖跟平常一樣開口:「你在說什麼呢brother,我怎麼可能會離開?」聲音裡的顫抖明顯到空松自己都不忍直視。

「怎麼可能?」一松發出類似笑聲的聲音,聽上去卻不知怎地帶上怒氣,手上的刀子危險地貼著大腿往下滑。「明明擅自去應徵工作了。」

「啊,一松看到了嗎?但是最後沒有被錄取,你可以盡管放心。」空松沒料到被提起的是這件事,不過這麼一說的確有點瞞著兄弟的心虛,雖然沒被錄取,還是該和兄弟們說一聲吧,那麼這裡就先道歉……

「咚」地一聲響在他耳邊,那是菜刀被用力插進牆面的聲音。這下空松再遲鈍也知道一松絕對是生氣了,也不知道大部分時候都窩在家裡的一松是什麼時候有這麼大的力氣、不,就連什麼時候有了可以綁架一個人的器具和計畫他都不清楚啊。

「放心?」一松幾乎是勉強從牙縫擠出這幾個音節,猛力一拔又讓刀子回到手中:「果然是臭松啊,拋棄家人都這麼不留情面。」

「拋、拋棄?我是絕對不會這樣對我的兄弟,trust me啊一松!」

「說謊。明明我們怎樣都無所謂,一點也不在乎、」一松無視掙扎著想要反駁的空松,身子靠得更近,在他耳邊隔著冰涼的刀面說出真相:「你在乎的只有你自己吧?」

空松從骨子裡感受到寒意,幾次張口也沒能說出一直以來都掛在嘴邊的話。那些關於愛、兄弟愛、付出再多也沒關係,包容到像個聖人的謊。他不再掙扎,眼神慢慢冷了下來。

「那又如何?」心底有個小小的聲音在阻止,卻再也影響不了空松。「根本不想工作、麻煩事都丟給別人、只要自己過得好就沒問題,反正大家不都是這樣?」

聽到這些話,一松並沒有如空松預期的那樣發怒,反而輕輕笑了。不是那種病態的笑聲,而是似乎真的很高興,發自內心的笑。

空松有點恍惚,他已經不記得上次聽見這樣的聲音是什麼時候了。他真的有那麼疏於關心兄弟們嗎?

倒是接下來一松說的話,讓他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,承認也許他一直都沒真正認識過一松這個人。

「那我來養你吧。」

 

空松睜開眼。熟悉的霉味、熟悉的微弱光線、以及——

「醒了?」更熟悉的聲音。

「這次我不過是喝醉了,所以在小松家借宿一晚而已,沒必要這樣吧?」空松忍不住抱怨,宿醉加上藥物影響下頭痛到像是要炸了,讓他更加煩躁。

一松充耳不聞,逕自調整著西裝的領帶。他等下可還有會議要開,不能待太久。想到這裡,他瞇起眼,打量了一下空松不悅的表情,心情慢慢好起來。接到輕松的電話時,他可是靠著出社會以來的完美偽裝能力才沒失去理智,一路上不知道構思了多少計畫,靠著妄想才維持冷靜,他竟然還覺得這沒什麼?

「我要去上班了。」他冷冷地說,作勢要離開。

空松一見到他的動作,儘管知道是陷阱,心裡還是誠實地慌亂起來,嘴上不情願地開口保證:「好好好,我下次不會再喝這麼多了,再醉也會叫輛車回來,這樣總行了吧?」

一松過了一會才上前解開空松身上的繩子,看著明顯鬆一口氣的空松,心想著:坐車難道就安全了嗎?不會跑到更遠的地方?被別人綁架?

但他沒有多說,只是暫且放了空松一馬。

確認他已經回到他們的家,並鎖上門後,一松才扭頭走向地鐵站。

「希望他能在我忍不住之前,學乖點吧。」

END

评论

热度(5)